【马克思恩格斯攻受无差】在马克思墓前的独白
……………………………………我不知道这篇文要不要紧先藏起来再说（。
今天是3月17日。我正在伦敦海格特公墓举行的葬仪上——为我的朋友马克思，哦不，或许该说是为我亲爱的战友马克思，举行的葬仪。朋友这个词总是太轻飘飘了，上至与你患难与共的人，下至待你友善甚或者仅是酒肉相交的，似乎都有资格说上一说。而马克思与我并不是这样的。我与他为了共同的事业奋斗了几乎一生——而这一生里我是无比幸运的了。一生是个极漫长而又极短促的概念，因漫长而寂寞，因短促而庸碌，对于一生都在为改变人类社会奋斗而从未停止过一时一刻的人来说，这两个词的可怕是毋庸置疑的。而我是如此幸运，拥有战友，拥有马克思。他的存在使我不至于孤单，他的伟大使我从不曾有过半刻失望，而我们的名字终将并列在一起，被载入史册，被人们记住。
对，他是个极伟大的人。我今天站在这儿，我念的稿子，我全部全部的文字只是描述了他的伟大。哦，别问我为什么我一边发表讲话还能同时在脑子里想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从三天前开始（准确来说是3月14日下午两点三刻，我其实可以让记忆精确到秒，但此刻我已经在痛恨自己把这这个模糊的时间记得那么清晰了），我就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思绪了，它们太活跃了，我必须让它们每时每刻得到满足，我必须塞满自己的脑子否则会糟——直觉这么告诉我。让我们拉回到之前的那个话题。他是个极伟大的人，伟大到我可以堂而皇之用华丽的赞美词句来掩盖人死去这样一个事实——我发表的这篇讲话，撇去开头，简直可以直接用在什么颁奖典礼上了。我无比庆幸于他这样的伟大，有如不灭的星辰照彻我全部的寒夜，使我可以无所畏惧地一直向前，虽不见黎明而永不失望，因光明恒有。
虽然，在我不愿抑或不忍提及的情感里，伟大并不是他的全部。我们彻夜畅谈争论不休看得见的满眼血丝，我们各处演讲高谈阔论听得见的满腔热血，我们孤立无援不依不挠看得见的点漆星眸——这些有着热腾腾温度的，我曾经碰触过。在漫长寒夜里，脚踏赤地，伸手便摘到星子，低头看见里边倒映出自己的脸。
这微妙的，仅属于我个人的特权，很遗憾并不像马克思的伟大那样永存，它不打一声招呼就残忍地从我生命里整个地消失了，形成一块空白。但是我安慰自己并确实地认为——这并不是顶重要的。至少我还能向前走。至少我还在向前走。
我的星空并未落下。此心已足，何必言爱。
恩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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